为人民静静写诗的人――浅析欧阳斌先生的《早安,张家界》

作者:澧水渡口   2017年11月27日 17:55      749    收藏
 用良善感恩之心写诗,那是写诗人的一种情怀;以尊崇敬畏之心读诗,那是读诗人的一种境界。
    初读欧阳先生的诗,是在十多年前的“湖南红网诗歌版”。那时,出于对诗歌的尊崇和追求,我不知天高地厚地申请做了诗歌版的版主。说真心话,用“浅薄”一词来形容我的文学功底和修为,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在做诗歌版版主的五年时间,对文朋诗友们的最大贡献,就是有帖必读,读后必回。这主要是源于两个方面,一是出于对创作者的尊重;二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创作修为。久而久之,从一个爱好散文小说创作的写手,对诗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写起诗来……闲话少叙,言归正传。
    诗人,顾名思义,就是写诗的人。诗人为什么写诗?以怎样的心境和情怀去写诗?这是值得每位诗人去探究的问题。
    纵观当今诗坛,哗众取宠,博虚名而心浮躁者,比比皆是。从而就有了这个诗赛那个诗赛,这个年鉴那个年鉴,搞得人真是眼花缭乱。从而,也导致很多人为虚名而不能安静地去读诗。人情稿、关系稿、金钱稿泛乱成灾,很多编辑把一些晦涩抽象的诗看成好诗,这已不是什么秘密,更不是什么怪事了。有时我在想,这些年来,写诗的人是不是多于读诗的人?随手翻阅当今的诗歌刊物,有几首能让读者拍手叫绝,有几首能让读者和诗人眼睛一亮的好诗?正如中国“第三代诗歌”的代表性人物、第四届“鲁迅文学奖”获得者于坚先生,曾在一篇关于诗歌的论述中说:“最近十年的新诗,我不是很看好,很热闹,但为道日损。当下本来只是灵感的触发地,现在却成了终极之地。诗越来越为时而作,为名而作,完全放弃了‘为天地立心’,这是诗被读者等同于无聊的内在原因……”
    然而,在这物流横飞的时代,位居高位、工作繁忙的欧阳先生,却能摈弃红尘的烦扰,安静地写好每一首超然脱俗的诗歌,真是难能可贵。他的每一首诗歌作品,给读者的第一感受是“清新”而不失厚重。再读,他的诗歌不仅是一幅画卷,还是生活的缩影,甚至,可以捏出人性的骨头。阅读他那些触及心灵的诗篇,可以让读者抵达一个诗性而丰富的世界,带读者去感受、去倾听内心的闪电和一种于无声处的尖叫!如《早安•张家界》中:“我知道山没有睡觉的习惯,水没有睡觉的习惯/它们在太阳落山的那一刻就在等待着太阳的升起”作家欧阳先生一改写手们对山水的常规描写手法,紧紧地抓住自然界的真实现象且用质朴的语言“没有睡觉的习惯”、“太阳落山的那一刻就在等待着太阳的升起”来写“山”、“水”和“太阳”,既符合客观规律,又使读者感到贴近生活。接着,他写到:“我知道张家界的云很温柔,雾很温柔/它们趁着夜色又会将一座城市的尘与倦轻轻地擦洗一遍”张家界不仅山水很美,云雾也是一大奇观。在2016年里约奥运会的开幕式上,就出现过“烟雨张家界”这幅画面。作家欧阳先生用“温柔”一词来描写张家界的“云”,张家界的“雾”,从表面上看,很普通,也很寻常,但与后行的“它们趁着夜色又会将一座城市的尘与倦轻轻地擦洗一遍”联在一起,不仅浓厚了诗意,而且,还道出了张家界这座年轻的国际旅游城市为什么美的真正原因。那是因为“云”和“雾”的“勤”,使之张家界的山,张家界的水,张家界的市民,乃至一草一木,每天都以全新的面目展示在中外游人的面前。
    欧阳先生用寥寥的四行诗,描写张家界的静态美后,继而,用“我知道我每一天的起床不会比那些惯于早起的小鸟早/它们早已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唱起了山歌”、“我知道我每一天的起床不会比澧水河边那些大叔大妈早/他们早已在河边的大道和草坪施展开了锻炼的拳脚”这样纯朴而充满灵性的诗句,使张家界由“静”开始“动”起来。尤其是以“早起的小鸟”“唱起了山歌”这样的短句,渲染了一种向心力。众所众知,“山歌”是民歌里的一种,是人们表达情感,抒发感情的一种表现形式。“山歌”对张家界来说,不仅仅是历史文化、乡风民俗的传承,它还是张家界人的精神支柱和情感寄托,更是张家界走向世界的一张名片。同时,也把张家界的生态和谐融入其间。当然,生态和谐只是小美,唯有人们安居乐业、和谐相处,才是大美。为此,他接着用“澧水河边那些大叔大妈”“施展开了锻炼的拳脚”这些短句,向读者展示出张家界人团结一心的魅力所在。
    空气质量的好坏,直接影响着人们的心情。一个人早晨的心情,决定着一天的工作、学习和生活。欧阳先生描写了张家界的静态美和动态美之后,随即笔锋一转,开始写张家界的空气:“可每一天早晨,一呼吸到张家界清新的空气/我的心就醉/每一天早晨,一行走在张家界这块美丽而又厚重的土地/我的双足就有了不竭的动力”。就是这样的环境,这样朴实易懂的句子,更能让人生发出一种积极向上的力。这种力,是与生俱来的共性,是人们潜意识下的一种意识。与此同时,作家欧阳先生用“美丽”、“厚重”和“不竭的动力”,向读者讲述着这块土地的博大精深。从字里行间,看不出只字半句描写张家界这块土地的史料,但是,只要你了解张家界历史,把自己的情感融入张家界,把自己变成真正的土家汉子、白族阿鹏,就不难体会到张家界人的那种顽强不屈的精神和不甘落后、积极向上的动力来于何处。
    古诗云:“疾风知劲草,智者必怀仁”。每读完欧阳先生的一首诗歌作品后,都会感受到他是用平静和感恩的心去写的。他的诗“为天地立心”,“为人民的美好生活而撰”,不浮不躁,朴实中见证华美。尤其是他的每一首诗,都贴近人们的生活,把自己融入人民大众中,为人民静静地写诗。在《早安•张家界》中写到:“多么好,我居然在工作多年之后成为了这山与水的一员/成为了这里一百七十二万人民中的一员……”。欧阳先生,是衡阳人,因工作需要,调到张家界市任职。他不但没有脱离张家界人民,而且,还把自己当成了张家界172万人民中的一员,其心胸是多么的宽广,其襟怀是多么的博大,是一位真正心系民众,为人民写诗的人。
    欧阳先生的笔,就像针线一样,用四个“我知道”,把前部分中的山、水、阳光、云、雾、小鸟、大叔大妈们和阳光……等连在一起,侧重于动静态描写;后部分侧重于感受及抒情描写,用三个“多么好”,把读者引入遐想的优美意境。全诗无论是从诗的跳跃性上讲,还是从意境上讲,一切都是清晰明确、合乎逻辑,并且,细腻逼真,使之全诗生动活泼,富于诗情画意,饶有生活情趣。
    总之,《早安•张家界》这首诗,既具有真切的生活实感,又有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既兼有素朴和美艳的风致,又有悠然不尽的情味。这样的艺术构思,在独具匠心的同时,增加了张家界早晨的生动意趣和诗境的含蕴。
    以上所感,仅为自己之言。若有不周不详之处,敬请作者和读者海涵。

                                                                           初稿于2017年11月26日桑植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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