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五年前，在昆明火车站
我向一位站在月台上的士兵
询问时间。他看看表
行了个军礼，准确地告诉我
几时几分。当我表示感谢
他立刻露出谦逊，然后继续站着
昂首挺胸，表情严肃但不凶狠
站姿始终面向群众。几分钟后
火车开走。也许是由于年少
我曾认为他是这世上最好的兵
因为他的言行与面向群众的站姿
始终成正比。当五年过去
无数列火车从那个月台开走
时间却没有把我留在原地
不再年少轻狂，不敢无所事事
也养成了看表、回答一系列问题
对所有人（包括自己）都敬畏三分
的习惯。无论站立、行走、坐着
或者在梦中，都不敢背离群众
回想起来，当年站在月台上
曾被我肯定过的士兵
与今天的我极其相似。
可有趣的是，彼此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