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树每日看着燕子、白鹭们把河流拉长一点
并用翅膀丈量出了寸尺
鸟儿把河水当成了光芒
永远流不尽
而它不
它把河流当成时间的过滤器
大部分东西都扔掉了

鸟儿常常立在香樟树上
进行一次次回望
香樟树是品质优良的道具
堪比它们的翅膀
而香樟树把鸟儿当成自己的叶子
被唆使出去的叶子
给它打探远方消息的叶子

与水为邻，就像与虎为邻
这是香樟树的一丝之念
它选择河流为镜子
也为落日之归宿
而鸟儿将河水当成了粮仓
当成了母亲的乳汁

香樟树对河水了如指掌
如果有大文章出现
不是洪水泛滥之时
而是河水成为追忆之际
一想起遥远的剧情
便鼓励燕子和白鹭们飞翔
使劲地飞翔吧
直至把河流牵引到天上去
把它移植于高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