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壁 鹤壁（散文诗组章）

牧之（布依族）

一

坐看风起云涌。

从《诗经》里流淌而出的悠悠淇河水成就了鹤壁的经脉。

岁月，在淇河的粼粼波光中汩汩有声。

无论逆流搏浪，抑或是随波逐流，战国雄威的马蹄和呐喊声依然激荡着在鹤壁古城的上空弥漫。

烽火远逝。

带着商周战国的盛世加冕，鹤壁的烟雨中，古典和谐的宇宙轰然裂开，无界的天疆雷电横扫。

浩然天地，席卷古今。

风影掠过。

一扇普照的阳光之门，朝着鹤壁灿烂的方向敞开。

淇河水漂来了树叶、花朵和雪······

鱼的禅意，在河道潜伏。

瞬间，幸福，在鹤壁的山水中闪烁、汹涌。

二

劈开历史的刀刃。

鹤壁，与岁月的时光擦肩而过。

朝歌古城孕育的《封神榜》仍旧是天长地久，仍旧是地老天荒。

风花雪月，穿过时光的河流，缱绻的月光在太行山逶迤而去。

如雨，轻扬。

如雪，成殇。

临水照影，与落日邂逅。

淇河里的阴鱼、阳鱼，可是鬼谷子在云梦山点拨孙膑、庞涓的神来之笔。

而鹤壁石碑上的颂词：

一半已随风飘。

一半留在尘世。

三

  在鹤壁，叩响生命之门。

  用涅槃的硝烟触及无垠的大地。

太行山，便成了鹤壁的脊梁。

时光之鸟远行。

云梦山点亮的灯盏，迎着黎明的霞光，走了一程又一程。

鹤壁的渴望，伫立在大伾山的山顶，守候祖先千年的牵挂。

而沉默的石佛，仍在等筑坛祭天的故人。

乡音不改。

四

  长天浩荡。

鹰飞逝。

从商周的青铜到战国的骨肉，尘世倏忽······

鹤壁，走过黄昏、雾岚、月色、坎坷······

喧嚣在身后隐去。

上峪火山，在鹤壁的肋骨打开了一个出口。

内心的悸动比火山的喷发更为剧烈。

从孤独的月光中爬出。

鸿雁归，玄鸟来。

荆轲的悲壮撼天动地。

鹤壁，用祖先的骨头，敲出雷鸣，用鹰隼的目光召唤闪电。

任带血的呐喊，震撼四季。

任不屈的灵魂翻耕梦想。

于是，子贡的后代们，静卧山冈。

畅谈江湖的烟雨，笑看天地的风云。

五

野渡无人。

红云吞噬黄昏，远山追赶夕阳。

天空旋转，大地旋转，路途迢迢。

鹤壁，把窗户打开。

风在云中眺望，所有的石头，都以佛的姿势站起。

晨钟暮鼓，在鹤壁的绝句里荡漾，吐气如兰。

于是，苍茫的辽阔，深远的蔚蓝以燎原之势，携手道路、城墙、石佛、古寺、楼阁······

还有风霜、雨雪、蛙鼓、鸟啼与鹤壁的山水快乐成鸟语花香，幸福成水天一色。

鹤壁！鹤壁！

你是游子的乡愁，你是游子的梦呓，你是游子的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