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是谈论婚姻。像打碎彩蛋的秘密。
用思想的硬壳，添加过去的醋酸。
我用神经紧张来掩饰，并粉碎我们的壁垒。
我们先是用白昼的眼光去了解黑夜。
然后从黑夜中攫取一小片白昼的药片。
我们吞咽的故事有苦涩的药渣。
描述光阴里晃荡的你——例如你脸上浮现的青筋。
这是一个历史的印记，例如哭墙。从中
我具备一些辨识能力。但温度已散去。
如今我理想的婚姻状态便是：
西风残雪，胖王子骑着瘦马远道而来。
胖王子哼唱跑调之歌，瘦马嘶鸣落泪。

“神经紧张，说明你还活着。”——我明白。
无人领我遁入空门。无人捂平我颤动的神经。
如今你要明白，我以神经末梢给你写诗。
字字涌动血液。我以诗的石板压紧自流井的奔涌。
无法分享囤积的黑暗。眼睛看不见黑。
也不能把人的黑夜连接一起。我知道，
我把你洇在雾色里。理解是无效的。
我们体内的顽石依然坚守。你摇摆于
女人与女性之间，也就是冷热之间，也是
麻雀的小眼睛和乌鸦的利喙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