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锈钢的银色栅栏是不会
永久遮挡的栅栏通道
疲惫的女子,停靠在上面
背负远方信号灯的行囊
黑色的健美裤,是星星穿着黑夜的衣裳
两只白色的旅游鞋
是两只回到一片水域的白天鹅
栖息在水磨石的地面上
不再飞走,低头看着水草丰美的手机屏幕
让一种倦飞,在检票前画上句号
◎将一朵桃花搬进楼道
柳丝是春天的老人们
柔软的扶手,一次一次的沙尘暴
不是患了老年痴呆症
就是有些气喘吁吁
将一朵桃花搬进楼道
是对于熄灭灯盏的点亮
那些花香的脚步
在面对声控灯的敲响
星星在为黑夜中跋涉应急
◎蓝色的女子举着蓝色的风筝
那是一种海水叠加着海水的
深层渴望,在黄河岸边
一位身穿蓝色运动服的女子
高高举起一枚蓝色的风筝
准备凭借丈夫放飞的手指
擦拭灰白的天空,和淡淡的扬沙
在黄河北岸上空
南岸的垂柳,在挥舞春风骀荡的鞭子
追赶着江南
那些刚刚盛开的碧桃花紫丁香为证
一种迟到的粉红和淡紫
在朗诵着波涛汹涌的诗句
在每一次易放难收的搅动里
像怀抱着春风和丝弦的圆盘
在遥控天空的湛蓝和潮湿
◎一声咳嗽的桃花在骚扰青石的雅兴
在剡溪边,青灰的砖块
有些民国的古色古香,一块一块
干净着剡溪里捶打着月光的
洗衣声声,那些涟漪在荡开
一片一片香樟树叶在飘落
春天拉开了一朵桃花堕落的序幕
我的身体,在跋涉一枚丝巾的清凉和编织
在江南的柔软里,经纬北方的坚硬
性感的桃花,会站在烟花巷子的入口
用一种低沉的咳嗽
暗示一只紫燕低飞在剡溪上的尖叫
◎挂在墙壁上的诗意
在我的大西北,墙壁上挂着灰尘和蛛网
在浙江奉化溪口,一种仙居一样
在走过一座可供参观的小洋楼之后
我在一道故居的墙壁上
看到了那些常春藤,枝枝蔓蔓
叶子的爬附,像为我蹲伏瞳仁
在铺展惊讶的诗笺,按动了手机的
咔嚓咔嚓抒情的快门
在迎春花金黄的语象里
我在为一种灿烂的颜色统一命名
红色山茶花,像月季花一样
在灌木树枝着丛生,我的剡溪
我的溪口,只因一次赤裸的洗礼
那些飘落的香樟树叶子,在为一种
尊贵的赔礼道歉,唱了三天三夜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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