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善的人心，恶的人心
楼栋之间还有阳光一束束，月色一碗碗
还有风叫、雷喊，雨哭，所塑造的尘世之状

还有冬去了春来；香樟的新叶旧叶
如新欢旧欢。茶花、樱花、桂花、桐花
和叫不出姓名的花儿的上升与下降

这多么像电梯的往复循环，日子的往复循环
还有灌木丛、冬青与草坪，像我们放养的日历
还有狗吠几声后，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还有空阔虚无的白纸上，一棵橡树在慢慢成长
慢慢结出橡果，让几乎不存在的小松鼠
在找寻食物的瞬间，得到果实仿佛得到世界

还有两条小路永远平行，如同不相交的两个人
永远如此。还有长椅悠闲，老翁落日般坠落上面
不发一言，但一生的话，该讲的似乎已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