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岁月里的普希金。长着
金色的封面。在身边慰藉
被荷尔蒙毒害的岁月。这并非
少年维特之烦恼。这是山乡少年
一种新的救赎:只有背诵这些
爱情的诗句,才能弥合城乡差距
而皲裂的心谷。在小镇的边缘
这些诗句,和夏虫的鸣叫一起
制造着晚祷的钟声。让我平静地
看着时髦的少女。即便她们是
上尉的女儿。我也会在书中变成
真正的贵族。用鹅毛笔写下诗篇
然后,制造一场并不存在的冗长决斗
遥远的回想:沉睡的百年孤独被按上
红色的手印。我在英溪河的杨柳边
轻嗅浪漫主义的芬芳。像泥土被燕之喙
带进人居。而低矮的屋檐逐渐被送到
挖掘机的铁胃。那无限消失的稻田
和它们一起构筑新型的居住环境
那立体的房屋拉升着人口密度
却再也无法让小镇青年,相信来自
俄罗斯的诗歌。他们也不愿意以
善意的唇齿。接纳染上俄罗斯气息的少年
在二十年后,你作为普希金的摆渡者
重新让远在天涯的我。回到小镇居室
回到那已被乔迁封存的枕衾。在我用
地方口音抚摸诗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
你也曾在故乡度过寂寥的青春期。你甚至
没有这样的安慰。你在昏暗的编审室
成为艄公,为我运送这样的明亮
这是落泪的时刻:我们有多孤独
就多么需要诗的妖娆,魅惑苍白的生活
不再相信自我注定平庸。在寒冷的流放地
他也不曾熄灭过火焰。而我们即便在
越来越雷同的时代,依然会拥有青铜的质地
闪耀着寒光,变成对抗遗忘的冷兵器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