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臧棣的确在写诗。一个语言教授,文化学者,在写诗。跳出知识,跳出文化的繁文缛节,写诗。“六籍虽存,固圣人之糠秕”(荀粲)。写轻的、野的诗。这算不算匪夷所思?这是一种怎样的抉择?一种怎样的自愿?一种怎样的自觉?“我羡慕它们仍然拥有天真的问题”(《樱花丛书》)、“还有哪些东西有可能是最神奇的燃料”(《来自深处的声音丛书》)、“我宁愿过宇宙很小这一关,也不愿受骗于世界很大”......我的头脑再次接力起臧棣的诗句。“地之所载,六合之间,四海之内......”(《山海经-海外南经》),“大遗之野”(《海外西经》),“天苍苍,野茫茫”(北朝民歌),“野芳发而幽香”(欧阳修),让我们领略一番那语言之“野”吧,“To hold , as’t were , the mirror up to nature”(“镜鉴自然”,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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