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读久了，看万物皆有说法
比如夏天青绿的爬山虎，入冬尽皆血红
登高望去，像世界的边角在冬风中生锈
 
比如在建的立交桥墩
若是将它们看成一串版图上的铃印
就会好上许多
 
比如那个在九楼消防楼梯上抽烟的男人
我总怀疑，风的呼啸
是在哀悼它们被烫伤的身体
 
比如有些话该说多长就说多长
既然怀有沉郁顿挫、两腋清风
小悲欢就毋庸再提
 
至于胸臆里的养家糊口和江山徐徐
恰如我这么久的病在说：
这么新的一天，那么旧的人
 
2017.1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