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与直,在美学的意义上都有市场,就诗歌而言其实就是学院派诗歌与口语化现代诗歌的争论,诗歌到底是曲折多隐喻式的难解为美,还是直白为美,各表一词,争论不休。
曲折为美,在中国古典的审美学中就有着一定的市场,比如古人在盆景的制作上讲究虬曲、弯折为美,进而演义成各种造型,什么斜干式、直干式、悬崖式和临水式盆景,这就说明诗歌以曲为美已经在美学上建立了一定的范畴。以西方现代象征派为代表波德莱尔、马拉美等崇尚诗歌隐喻难解,词语为音律服务的现代诗歌,和现实口语化诗歌形成了诗歌对立的认识。
中国现代诗歌从胡适提倡白话诗开始,其实是奠定了诗歌口语化的基石,白话文其实就建立在口语化的基础上。
诗歌也像其它文学作品一样,必须有打动读者的疼点,没有这些,没有读者在阅读中的共鸣就无法实现诗歌的阅读普及。
当下是个呈现多元化倾向,不同流派不同思路,不同探索,大有走在路上的感觉。
有的人欣赏现实主意,有的人赞扬朦胧的超现实,有的人偏向与冷静的叙述,另一部分则赋予主观的意识,总之当前诗歌似乎呈现一派流派纷呈、看似繁荣的茂盛景象。
网络的介入导致诗歌口语化、平民化倾向,进而有庸俗化的趋势,甚至演变成形成民间诗人泛娱乐化的口语诗,直至低劣化成为口水诗歌,甚至包括一些名人创作的诗歌,让诗歌失去了一定的美的范畴。
但某种意义上说诗歌口语化平民化,这其实不是坏事,诗歌平民化其本身就有着历史的传统“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诌“,就是诗歌平民化的写照,诗歌走向大众化才是诗歌普及和繁荣的基础。
以法国象征派现代诗歌鼻祖波特莱尔为代表的现代抒情诗,其以象征隐喻等手法,把现代诗歌引入了隐晦、难解的的方向;特别是法国象征主义诗人马拉美,他的诗歌以其独特、幽晦、典雅赢得了现代诗人的追捧。“他把诗抽象为一种新的精神宇宙的基本存在的物质属性,他将语言的最本质的美的属性抽象为音乐符号或比音乐符号更复杂的音乐”。马拉美的诗歌影响广泛,其精神的核心就是现代人需要对诗歌传统的突破和在创造。
让诗歌得以传承和普及,必须有一定的读者共鸣,这种共鸣不仅仅对于内容叙述上的共鸣,还包含语言上、音律上、节奏上、画面感、营造的诗词气氛等诸多方面的共振,才能让读者得到一种阅读上“有了快感您就喊”的效果,马拉美的隐晦或许给读者造成一种新奇感,一种朦胧感,让诗歌有了无限的想象空间,这或许就是在中国诗坛朦胧诗崛起的原因吧。
而诗歌口语化正相反,让诗歌容易读懂,让读者亲身感受诗歌所呈现的内容、画面、音律、节奏。让读者一下就能感悟诗歌的魅力。
比如元代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虽然不是全部口语化,但一眼就能看穿,其营造的画面感、节奏、气氛都很容易引起共鸣: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2022. 3.12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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